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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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什麽？”吳嵐難以置信地看著馮苑，瞳孔瞬間大了一圈，“她......"
看到馮苑為難的臉色，吳嵐猶豫了，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也是輕聲地擠出了一句：“她怎麽樣？”
馮苑聳了聳肩，輕嘆了一口氣，道：“她已經死了。”
吳嵐自是一驚，眉心微蹙，一手扶住心口，全身微顫，半晌，才道：“怎麽......怎麽死的？”
“這個......恐怕......需要吳姑娘先給我們說一下，你母親失蹤三年，為什麽你最近才出來尋找她？”
吳嵐猶豫了，低頭不語。
“我知道，你一時很難信任我們，畢竟之前你一直與世隔絕。”馮苑其實很想說點威脅吳嵐的話，但她畢竟頂著顏淑的臉，就連馮苑見了也狠不下心，“你的身份其實也覆雜，很可能與之前的大瘟疫有很大的關系。”
大瘟疫？
吳嵐擡眸。
“那場瘟疫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吳嵐僵住了。
馮苑把基因改造人事件的始末大概給她說了一下，試圖讓她能放下一些防備，對他們這些“人類”，產生一點同命相憐的好感。
“我知道讓你接受這些還需要些時間，但你母親的身份，是我們目前對付這個邪惡組織有非常重要的突破口。”
馮苑說完，目光肯切地看著吳嵐。
吳嵐垂眸思量了一下，“我生下來就沒見過我父親？”
“哦？能問一下，令尊......”
吳嵐輕笑了一下，“被仇家殺了。”
“能問一下，這仇家......”
吳嵐眼中似閃過一道恨意，但隨即便消失了，“母親不肯說，說是不讓我去報仇。”
“哦，那令堂也是不易，能說說你和令堂的情況嗎？”
吳嵐就把自已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如何教嚴厲教她練功，以及村裏的生活和後來大瘟疫前後的經歷都簡單是說了一下。
還有黑衣人之前讓她消息，如何幫她安排打點，助她尋母的過程也說了。
畢竟這些事情對她來說，也是迷團重重，如果滅神盟能幫她也找些線索自然也是好的。
她對自已和母親的身世同樣充滿好奇。
“那令堂一直都在村裏陪著姑娘嗎？”
吳嵐杏眼微狹，“她經常會離家出去工作，有的時候一去就幾個月。”
自然，畢竟有些殺手殺一個人要等一兩年呢，馮苑心道。
“那你有沒有見過這個。”馮苑給吳嵐展示了一把匕首的照片，正是快刀手殺人的工具。
“沒有！”吳嵐篤定的回答。
“哦！”馮苑有點吃驚。
看來快刀手把自已殺手的身份隱藏得很好。吳嵐用的短刀也並沒有血槽，只要沒被傷到要害，並不容易致人於死地。看來這快刀手並沒有想把她訓練成一個職業殺手。
“你在村裏還有什麽親戚嗎？”
“沒有！”
“那你就沒問過你母親，家裏還有什麽別的親戚？”
“別的親戚......”吳嵐陷入了思索，“有的，我有一個舅舅。”
“哦？”馮苑猛得擡頭，總算有點突破了。
“他......”吳嵐努力回憶，“有點奇怪。”
馮苑示意她繼續。
“我這個舅舅之前兩三年才來一回，後來我大了，他就來得頻繁了一些，一年有個一兩回吧，我小時候他來的時候，都會和我一起玩，後來再來的時候心情都不大好。”
“怎麽不大好呢？”
“每次來都喝很多酒，還會和我說些奇怪的話。”
“什麽奇怪的話。”
“說他很想我，想和我在一起。”
馮苑身子猛得一顫，“那他說這些話大概是什麽時候？”
“就......五六年前吧。”
五六年前，那個時候馮苑、徐千裏和顏淑都還在讀大學。
馮苑直起了身體，“你母親失蹤了之後，他沒來過嗎？”
“沒有！”
“那你就沒聯系過他。”
“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馮苑似乎悟出了些什麽，身體緩緩又靠在了椅背上，“能說說你舅舅長什麽樣子嗎？”
“就......眼睛大大的，個子挺高的，挺好看的。”
馮苑有點氣結：這姑娘提供的信息還真是......
“哦！他總喜歡穿一身白西裝，還戴著個眼鏡。”
馮苑急忙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送到吳嵐跟前，“是不是這個人？”
正是白陸明。
“你......你怎麽會有我舅舅的照片？”
馮苑撇了撇嘴，“他恐怕不是你的舅舅。”
然後馮苑就把快刀手、浩生的身份，還有吳嵐是徐千裏前女友克隆人等一系列事情的原委給吳嵐合盤托出。
吳嵐自然是消化困難，直接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捂著心口，最後還得一只手扶著椅子才能坐得住。
“我知道可能一時難以接收，也知道你未必全都相信。”馮苑看著她，也有點不忍，畢竟是那人的臉，“但請你多給自已一些時間來確認。”
馮苑這麽說自然是有私心的，誰都看得出來，不管吳嵐到底是怎麽想的，她的出現肯定是沖著徐千裏和滅神盟來的。留著她是潛在的禍害，放她走恐怕盛南天不會放過她。現在也只能賭一下她是顏淑的基因，不要太快對徐千裏下殺手了。
#
辦公室裏，老肖坐在沙發上，一臉正色地面對著笛卡爾。
笛卡爾則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歪著頭，一點也不緊張。
“好了，你這麽聰明，我想也知道我要問什麽？是我問你，還是你主動交待。”老肖又開始聞那根煙了。
“我是白陸明的兒子，至少別人是這麽告訴我的。”
老肖揚了一下眉毛，示意笛卡爾繼續。
“其實關於我的情況，能說的我之前都已經說了。”
“你不是給徐千裏承諾會交代吳嵐的身世，還有冥幽。”
安靜了幾秒鐘。
老肖並不著急，只望向笛卡爾。
笛卡爾面無表情的呆坐了一會兒。輕笑了一下。
“吳嵐是顏淑的克隆人，還經過了基因改造。”
“改造的還是壽命相關的基因。”老肖不耐煩的接過了話頭，“你主要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吧。別繞圈子了。”
又靜默了幾秒鐘。
“吳嵐她沒殺過人，沒有血債，雖然是基因改造人，但並不會轉化成紅眼人，你們不要為難她。”
“嗯，這個你放心。”老肖收起了手中的那根煙，“這些都是冥幽告訴你的嗎？”
“是的。”
“那你經常有機會能見到她。”
“也沒有經常，只是她偶爾會來看我。”
“具我所知，白玉房並不歡迎她。”
“那你應該也知道白玉房是她和浩生，噢，你們叫他白陸明，一起建的，她要來自然有她的辦法。”
這個確實和老肖他們掌握的情報一致。
“那冥幽為什麽會告訴你吳嵐的身世，冥幽又怎麽會知道吳嵐的存在。”
“冥幽最想要什麽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老肖嘴角微挑。
也是，冥幽最想解決的問題就是自已後代的短壽問題。
“那克隆顏淑來試圖通過基因改造延長壽命也是白陸明和冥幽一起搞的項目嗎？”
“開始只是白陸明搞的，後來冥幽知道了，也並沒有反對。”
畢竟冥幽也希望顏淑能有正常人的壽命。
“但這裏面還有一個問題。”
笛卡爾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這個基因改造在顏淑的克隆人，也就是吳嵐身上如果成功了，那和顏淑有什麽關系。”老肖漫不經心地敲了敲面前的茶幾，“畢竟顏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就算是有基因改造的手段，也用不成了吧。”
畢竟生物都是單細胞分化而來，對最初的一個或幾個細胞的基因進行改造，是比較簡單的，再通過細胞分裂和胚胎的發育，形成一個新的個體。而對於一個已經發育成熟的個體，怎麽也不可能同時對這全身無數的細胞都進行基因改造吧。
笛卡爾怔了一下，臉上劃過了一絲痛苦，但很快又歸於了平靜，“還是有的。”
“哦？那是我孤陋寡聞了？”
“是基因刀。”
嗞！老肖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老肖聽說過，就是用一些特殊頻率的放射性的射線，有針對性的對整個個體進行全方位的基因改造。
“但具我所知，這個基因刀目前還很不成熟。只在動物上用過，用的時候，受試個體非常痛苦，甚至死亡，目前是不允許用在人身上的。”老肖似乎嗅到了什麽信息，身子向前探了探，“我想你應該知道白陸明和冥幽與顏淑是什麽關系 。你真的確定他們會把這麽殘忍且不能保障一定能成功的方法用在顏淑身上嗎？”
笛卡爾冷哼了一聲，道：“那如果和失去顏淑相比呢？有沒有可能他們會願意試一試呢？”
老肖揚了揚眉，又靠回了沙發上，“我可不是徐千裏，你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白陸明克隆吳嵐到底有什麽目的。想好了再說。”
“你們不要為難她，”笛卡爾有點急了，“如果是別的目的，你們會把她怎麽樣？”
“我們滅神盟是為了維護人類的正常發展，不是強盜窩。不管當初白陸明造出她來有什麽目的，都不是她的錯，我們都不會為難她的。”
“好，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笛卡爾表情嚴肅，“你們必須要答應我，不要保護我和吳嵐的安全，要讓我們留在這個飛船上。現在只有你能保護我們了。”
“哦？”老肖又揚眉。
“別裝糊塗！”笛卡爾正色，道，“你應該也能猜到，盛南天根本就是要除掉我。我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但他又不能親自下手，他這次放出口風，說是有一件秘密武器，就是想引你們和吳嵐出現。趁亂殺了我，如果再能殺了徐千裏更好。但是他們沒想到......”笛卡爾眼睛有點濕潤，“沒想到吳嵐會救了我。”
“那吳嵐呢，”老肖問，“為什麽要引吳嵐出來。”
“是為了......”笛卡爾欲言又止。
“吳嵐是被派來殺徐千裏的吧？！”
“不......”笛卡爾慌亂了起來，“不是的，我保證。你們不要為難她。她現在也很危險，盛南天隨時也會想殺了她。”
“我可不這麽認為，畢竟她還沒殺了徐千裏。”
“不是的。”笛卡爾焦灼了起來，“正是因為她不會殺徐千裏，所以她才危險。”
老肖垂下眸子，沈寂了一會兒，“今天就到這裏吧！你以後再想起來什麽，隨時可以來找我，但是......”老肖頓了頓，“不要讓我等太久。”
說完，老肖轉身要走，到了門口，卻站住了，“已經給你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但是你的行會受限，未經允許，不要在飛船內走動。”
他們這是--讓我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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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苑聳了聳肩，輕嘆了一口氣，道：“她已經死了。”
吳嵐自是一驚，眉心微蹙，一手扶住心口，全身微顫，半晌，才道：“怎麽......怎麽死的？”
“這個......恐怕......需要吳姑娘先給我們說一下，你母親失蹤三年，為什麽你最近才出來尋找她？”
吳嵐猶豫了，低頭不語。
“我知道，你一時很難信任我們，畢竟之前你一直與世隔絕。”馮苑其實很想說點威脅吳嵐的話，但她畢竟頂著顏淑的臉，就連馮苑見了也狠不下心，“你的身份其實也覆雜，很可能與之前的大瘟疫有很大的關系。”
大瘟疫？
吳嵐擡眸。
“那場瘟疫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吳嵐僵住了。
馮苑把基因改造人事件的始末大概給她說了一下，試圖讓她能放下一些防備，對他們這些“人類”，產生一點同命相憐的好感。
“我知道讓你接受這些還需要些時間，但你母親的身份，是我們目前對付這個邪惡組織有非常重要的突破口。”
馮苑說完，目光肯切地看著吳嵐。
吳嵐垂眸思量了一下，“我生下來就沒見過我父親？”
“哦？能問一下，令尊......”
吳嵐輕笑了一下，“被仇家殺了。”
“能問一下，這仇家......”
吳嵐眼中似閃過一道恨意，但隨即便消失了，“母親不肯說，說是不讓我去報仇。”
“哦，那令堂也是不易，能說說你和令堂的情況嗎？”
吳嵐就把自已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如何教嚴厲教她練功，以及村裏的生活和後來大瘟疫前後的經歷都簡單是說了一下。
還有黑衣人之前讓她消息，如何幫她安排打點，助她尋母的過程也說了。
畢竟這些事情對她來說，也是迷團重重，如果滅神盟能幫她也找些線索自然也是好的。
她對自已和母親的身世同樣充滿好奇。
“那令堂一直都在村裏陪著姑娘嗎？”
吳嵐杏眼微狹，“她經常會離家出去工作，有的時候一去就幾個月。”
自然，畢竟有些殺手殺一個人要等一兩年呢，馮苑心道。
“那你有沒有見過這個。”馮苑給吳嵐展示了一把匕首的照片，正是快刀手殺人的工具。
“沒有！”吳嵐篤定的回答。
“哦！”馮苑有點吃驚。
看來快刀手把自已殺手的身份隱藏得很好。吳嵐用的短刀也並沒有血槽，只要沒被傷到要害，並不容易致人於死地。看來這快刀手並沒有想把她訓練成一個職業殺手。
“你在村裏還有什麽親戚嗎？”
“沒有！”
“那你就沒問過你母親，家裏還有什麽別的親戚？”
“別的親戚......”吳嵐陷入了思索，“有的，我有一個舅舅。”
“哦？”馮苑猛得擡頭，總算有點突破了。
“他......”吳嵐努力回憶，“有點奇怪。”
馮苑示意她繼續。
“我這個舅舅之前兩三年才來一回，後來我大了，他就來得頻繁了一些，一年有個一兩回吧，我小時候他來的時候，都會和我一起玩，後來再來的時候心情都不大好。”
“怎麽不大好呢？”
“每次來都喝很多酒，還會和我說些奇怪的話。”
“什麽奇怪的話。”
“說他很想我，想和我在一起。”
馮苑身子猛得一顫，“那他說這些話大概是什麽時候？”
“就......五六年前吧。”
五六年前，那個時候馮苑、徐千裏和顏淑都還在讀大學。
馮苑直起了身體，“你母親失蹤了之後，他沒來過嗎？”
“沒有！”
“那你就沒聯系過他。”
“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馮苑似乎悟出了些什麽，身體緩緩又靠在了椅背上，“能說說你舅舅長什麽樣子嗎？”
“就......眼睛大大的，個子挺高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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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總喜歡穿一身白西裝，還戴著個眼鏡。”
馮苑急忙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送到吳嵐跟前，“是不是這個人？”
正是白陸明。
“你......你怎麽會有我舅舅的照片？”
馮苑撇了撇嘴，“他恐怕不是你的舅舅。”
然後馮苑就把快刀手、浩生的身份，還有吳嵐是徐千裏前女友克隆人等一系列事情的原委給吳嵐合盤托出。
吳嵐自然是消化困難，直接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捂著心口，最後還得一只手扶著椅子才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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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陸明的兒子，至少別人是這麽告訴我的。”
老肖揚了一下眉毛，示意笛卡爾繼續。
“其實關於我的情況，能說的我之前都已經說了。”
“你不是給徐千裏承諾會交代吳嵐的身世，還有冥幽。”
安靜了幾秒鐘。
老肖並不著急，只望向笛卡爾。
笛卡爾面無表情的呆坐了一會兒。輕笑了一下。
“吳嵐是顏淑的克隆人，還經過了基因改造。”
“改造的還是壽命相關的基因。”老肖不耐煩的接過了話頭，“你主要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吧。別繞圈子了。”
又靜默了幾秒鐘。
“吳嵐她沒殺過人，沒有血債，雖然是基因改造人，但並不會轉化成紅眼人，你們不要為難她。”
“嗯，這個你放心。”老肖收起了手中的那根煙，“這些都是冥幽告訴你的嗎？”
“是的。”
“那你經常有機會能見到她。”
“也沒有經常，只是她偶爾會來看我。”
“具我所知，白玉房並不歡迎她。”
“那你應該也知道白玉房是她和浩生，噢，你們叫他白陸明，一起建的，她要來自然有她的辦法。”
這個確實和老肖他們掌握的情報一致。
“那冥幽為什麽會告訴你吳嵐的身世，冥幽又怎麽會知道吳嵐的存在。”
“冥幽最想要什麽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老肖嘴角微挑。
也是，冥幽最想解決的問題就是自已後代的短壽問題。
“那克隆顏淑來試圖通過基因改造延長壽命也是白陸明和冥幽一起搞的項目嗎？”
“開始只是白陸明搞的，後來冥幽知道了，也並沒有反對。”
畢竟冥幽也希望顏淑能有正常人的壽命。
“但這裏面還有一個問題。”
笛卡爾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這個基因改造在顏淑的克隆人，也就是吳嵐身上如果成功了，那和顏淑有什麽關系。”老肖漫不經心地敲了敲面前的茶幾，“畢竟顏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就算是有基因改造的手段，也用不成了吧。”
畢竟生物都是單細胞分化而來，對最初的一個或幾個細胞的基因進行改造，是比較簡單的，再通過細胞分裂和胚胎的發育，形成一個新的個體。而對於一個已經發育成熟的個體，怎麽也不可能同時對這全身無數的細胞都進行基因改造吧。
笛卡爾怔了一下，臉上劃過了一絲痛苦，但很快又歸於了平靜，“還是有的。”
“哦？那是我孤陋寡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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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老肖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老肖聽說過，就是用一些特殊頻率的放射性的射線，有針對性的對整個個體進行全方位的基因改造。
“但具我所知，這個基因刀目前還很不成熟。只在動物上用過，用的時候，受試個體非常痛苦，甚至死亡，目前是不允許用在人身上的。”老肖似乎嗅到了什麽信息，身子向前探了探，“我想你應該知道白陸明和冥幽與顏淑是什麽關系 。你真的確定他們會把這麽殘忍且不能保障一定能成功的方法用在顏淑身上嗎？”
笛卡爾冷哼了一聲，道：“那如果和失去顏淑相比呢？有沒有可能他們會願意試一試呢？”
老肖揚了揚眉，又靠回了沙發上，“我可不是徐千裏，你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白陸明克隆吳嵐到底有什麽目的。想好了再說。”
“你們不要為難她，”笛卡爾有點急了，“如果是別的目的，你們會把她怎麽樣？”
“我們滅神盟是為了維護人類的正常發展，不是強盜窩。不管當初白陸明造出她來有什麽目的，都不是她的錯，我們都不會為難她的。”
“好，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笛卡爾表情嚴肅，“你們必須要答應我，不要保護我和吳嵐的安全，要讓我們留在這個飛船上。現在只有你能保護我們了。”
“哦？”老肖又揚眉。
“別裝糊塗！”笛卡爾正色，道，“你應該也能猜到，盛南天根本就是要除掉我。我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但他又不能親自下手，他這次放出口風，說是有一件秘密武器，就是想引你們和吳嵐出現。趁亂殺了我，如果再能殺了徐千裏更好。但是他們沒想到......”笛卡爾眼睛有點濕潤，“沒想到吳嵐會救了我。”
“那吳嵐呢，”老肖問，“為什麽要引吳嵐出來。”
“是為了......”笛卡爾欲言又止。
“吳嵐是被派來殺徐千裏的吧？！”
“不......”笛卡爾慌亂了起來，“不是的，我保證。你們不要為難她。她現在也很危險，盛南天隨時也會想殺了她。”
“我可不這麽認為，畢竟她還沒殺了徐千裏。”
“不是的。”笛卡爾焦灼了起來，“正是因為她不會殺徐千裏，所以她才危險。”
老肖垂下眸子，沈寂了一會兒，“今天就到這裏吧！你以後再想起來什麽，隨時可以來找我，但是......”老肖頓了頓，“不要讓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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